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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冬雪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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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时光倒流回三四十年前的80年代初,对于我童年冬日的回忆,或许要从村小那间透着丝丝寒风的教室说起。同学们齐声朗读《寒号鸟》,课文的最后几句是“哆罗罗,哆罗罗,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做窝。”

那时的冬天感觉比现在要冷得多了,天寒地冻,北风呼啸。下了一个晚上的雪,早晨醒来,觉得屋外的整个村子出奇的安静,似乎一切有动响的生命,一晚上都被那雪儿覆盖了。穿好棉袄抽出门栓打开丝丝透风的后门,眼前是一片洁白的世界,院子是白的;屋顶也是白的;树木是白的;野外也是白的。大地茫茫一片,寒气阵阵袭来,空气中透着一股自然的清新与坚韧。整个世界静悄悄的,有时突然“叽喳”着两声,一二只麻雀从院子上方忽地掠过。

家前屋后的屋檐上经常会拖下一条条长长尖尖的凌独(冰凌),在冬日晨光下闪着晶莹耀眼的光亮,有时凌独垂下长的话,跳起脚来就能用手触摸到,冰冰凉凉的,凌独往往要好几天才化掉,滴答滴答整天不停滴下水来。

此时家前村后的河面上结起了一大片冰层,小伙伴们会小心翼翼地走到岸边,顺手用岸边的大砖块用力砸开冰层的口子,冰层裂开后,看准了近身最大的那块,蹲下身来用捡来的树枝把冰块抵住,然后用力向自己的身边支来,等冰块移到近身,双手伸入刺骨的水下捧起那冰块,在小伙伴面前高高举起来,一起分享收获冰块的快乐。不一会手里就冷得刺痛,最后我们一定会把大冰块朝地上狠狠一摔,看它摔成千百块粉身碎骨后才会过瘾。有时会在冰块中央弄个小眼,用根稻草穿进去,这样小手就不用再怕冷了,拎着稻草就能提起整个冰块到处转悠了。

江南的冬日,结的冰虽然不像北方的那么厚实,已至于可以在上面行走溜冰,但我们常常会捡起路边冻的硬邦邦的小石子或小瓦片向冰面削去,石片在冰面上不断地跳跃飞速地划向河对岸,冰面上发出阵阵“啾啾”的声响,甚是好听。

冬日里孩子们身上穿的是母亲做的棉袄棉裤,面子里头是微微发*的老棉絮。后来还出现了洋气的“滑雪衫”。里边穿的头绳衫和头绳裤也是母亲打的,颜色是最普通不过的红色、绿色、*色、黑色,也没什么针织花样。用手轻轻一拉,无数的孔洞就展露无遗。每天起床时一般会穿上个三四件,从里到外,花花绿绿的。有时脖跟处还会因为头绳与脖子的摩擦而奇痒无比,小时候还因为这个原因,我哭闹着不肯穿而被母亲打骂过。

脚上穿的是芦花靴筒,芦花靴是江浙地区一种用稻草织底,芦花织帮做的鞋子,这种鞋比较廉价。一到冬天,村里的老老小小、男男女女每人都会备上两三双,也有讲究的人家会在鞋口处缝上一圈碎布条,这样既美观又不会磨破袜子蹭破皮。芦花靴里没有专用的鞋垫,都是自己跑到灶堂里扯点干稻草塞进去就当鞋垫了,脚丫子伸进去如果哪个地方硌脚不舒服了就只能将鞋脱下来,伸手进去再把稻草好好抹平了再穿上,里边宽宽大大的,像只小船儿。

芦花靴筒刚穿上三五天还有一定的保暖性,时间一久,里边的稻草被踩烂了也就不暖和了,得重新换上新的稻草。“太阳出来喜洋洋罗……”特别是有时下了雪地上又结了冰,等太阳一出来,不到半天功夫泥地上就“开洋”化冻了,地上会有很多泥水滩,走在路上冰水很容易瞬间渗进鞋底,脚底一下感觉冰凉冰凉的,只得赶紧冲回家换上新的干稻草垫进去。芦花靴的保暖性不太好,记得有一年冬天,我的脚裸处还生了个冻疮,溃烂了好大一个洞,走起路来只能单脚蹦跳好不方便。最讨厌的是耳朵上的冻疮,每年冬天都会如期而至,耳轮上还会结痂,天暖和时挠着奇痒又痛。

还有一种是棉鞋,那是母亲做的。入冬前,村里的女人们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边说家常边做鞋,有时还一起互相讨论着各自的做鞋手艺。为了让鞋底更加结实耐磨,鞋底会纳有很多层布,上面会有很多个白色针线眼,针线要穿透这么厚的鞋底帮,得靠一枚戴在手指上的铜色针箍来帮忙。纳鞋底过程中,妇女们时不时把手中的针尖往自己头发上蹭两下,然后继续纳鞋底。鞋帮里塞的是棉花,这种鞋的保暖性要比芦花靴好得多。后来还出现了东北鞋,款式感觉要比棉鞋时尚多了。

寒冬腊月,尤其是在阴雨连绵或大雪风飞、寒风刺骨的冬日里,在家里烘着脚炉,那时一件十分惬意的事。脚炉一般用*铜浇铸,盖上有很多个小洞眼,帮助透气助燃。冬天根据需要,早中晚做饭时都可以生脚炉,先在脚炉底里放些稻草烧过后的热火灰,然后加半脚炉稻糠,稻糠上面再放些热火灰,轻微压实即可。盖好脚炉盖,稻糠在脚炉中上下慢慢引燃发热供人取暖。寒冷的冬天里,往板凳上一坐,双脚搁在脚炉上,脱鞋烘的话脚热得更快,一会儿功夫,脚底就会钻心地烫,两脚只能不停地在炉盖上交错划动。

天气晴好的农闲冬日里,午饭后在向阳的屋沿边或墙根下孵太阳,那是冬天里难得的一种享受,人们从家里搬出长凳靠背椅,一字儿坐在太阳下舒坦地享受着这冬日的暖阳。女人们边聊天边忙着手里的针线活,她们有的纳鞋底、有的打毛衣、有的在补衣补袜。男人及老人们有的抽着烟聊着天,有的两手缩在袖笼里。孩子们则拎来了脚炉,这个时候地脚炉不是用来烘脚取暖的,而是我们要在脚炉里嘣*豆煨蚕豆。三五个小脑袋凑在一起,打开脚炉盖,扒开热火灰,将*豆和蚕豆浅浅地塞进炉灰中,只要片刻功夫,豆子便会“啪啪”地嘣出,听到这爆裂声,孩子们喜出望外地纷纷去找哪一粒先爆好了,然后用筷子夹出投入口中,享受着这独特的脚炉美味。

汤婆子也是一种古老的取暖工具。汤婆子里边加进热水保温的时间,要相对长一些,这是汤婆子最大的优点。所以天冷睡觉的时候,把它放在被窝里使用,再好也不过了。汤婆子的形状像只扁圆形的南瓜,里面空心,朝上的一面有个小孔,小孔配有密封盖。热水从小孔灌入体内,灌满热水后盖紧密封盖,随即可以取暖。可以想象,一个西北风呼呼的寒冷夜晚里,在被窝里放上一个热热的汤婆子,一整夜都是热乎乎的。 

 

冬日里取暖还有一种叫盐水瓶,它是一种专门用来装医用盐水的玻璃瓶。这种玻璃瓶最大的特点,就是有很好的耐热性,一般情况受热不会暴裂,在预热后滚水倒进去也不会开裂。它的瓶塞是橡胶的,一头塞进瓶嘴,再反过皮盖,让它把瓶嘴的外部箍紧,热水也就不会流出来了。为了能让我们安心入睡,在我们入睡前母亲都会给我们烧上一壶热水,然后灌在盐水瓶子里,再套上个旧袖套拿去捂被窝,待冷冰冰的被窝有点暖和后我们再上床睡觉。还记得寒假里有时早上特别冷,父母亲会把烧好的粥端到我们床边,让我们坐在床上吃,配上家里腌制的萝卜干,吃过暖了身再起床。

除了这些,村里的女人们还会打一点头绳手套或围巾之类的来御寒,大姐二姐有时也会打了送给我,没有手指套的那种,这样的手套戴着写作业也不会受影响。后来出现了一种很时髦的领圈,圆筒型的,下边还挂着两个毛绒绒的小球,好像用彩色的马海毛打的,套在脖子里很舒服保暖性也很好。

冬日里下了雪,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肯定是少不了的。放了寒假后几个小伙伴凑在一起,先找块没人踏过的干净雪地,用手揉搓成一个小雪球,然后放在雪地上慢慢向前滚起来,一边滚一边用手围着雪球搓型,始终让它保持球形,为了不让雪球松垮掉,边滚还不停地拍打球体,不一会功夫雪球就滚到超过我们膝盖高度了,小伙伴们嘴里哈着热气,有说有笑,虽然好累却好不开心,最后一直推到我们推不动,一个大雪球便滚成了。马上我们再用同样方法滚个小雪球,把它搬到大雪球上边,再找些树干枝叶和小石子作为眼睛、鼻子、嘴巴,一个可爱的雪娃娃便做好了,小伙伴们围着雪娃娃嘻嘻哈哈的,感觉又像多了一个伙伴……

下雪天里小伙伴们也经常会玩起打雪仗,庆东、青青、潘超、国君、唐僧(正刚)、里新、**……我们分成两组,还没说开始,敌方就开始发起偷袭,一发发雪弹朝我们发来,这样的举动往往更加刺激了我们这方的战斗欲望,大家嘴里一边骂着一边低头抓起雪团予以狠狠回击,你追我赶,有时候也会找家前的柴垛找个掩护,最怕雪球不小心被掷到脖子里,忽地一下感觉全身冰凉冰凉的,冷得直打颤,一场雪仗下来,大家都玩得酣畅淋漓,背心处直淌汗,伙伴们欢乐的笑声久久在村子上空回荡……

记得那时我还喜欢找个透明的小玻璃瓶,用水洗干净后,在后院找来干净的雪,把雪花灌进瓶子里,灌满后再加点白糖,然后盖紧瓶口珍藏起来,想象着等到来年再喝下它,似乎把这纯洁无暇的雪水看做是天上宫里的琼浆玉液了。

冬天捕鸟也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这个时候到了一年中鸟儿最难熬的季节,下了几天的雪,大地白茫茫一片,鸟儿觅食的地方自然少了,这个时候正是我们捕鸟的最佳时机。我来到后院,拿起扫帚扫出一片空地,在院子围墙边捡来一根小树枝,竖着支起一个小竹匾,随后撒下些稻谷,撒稻谷也是有讲究的,在竹匾外稍许撒几粒,然后引向匾里边,匾里边撒的最多,最后把系在小树枝上的另一头绳子穿过后门缝隙牵回家。万事俱备,我们躲在门缝里往外看,只待鸟儿上钩。冬日的鸟儿来觅食的主要是麻雀,这种鸟儿很机灵胆子很小,平时很难靠近它。一会功夫一二只麻雀从院子上空飞将下来,叽叽喳喳,左顾右盼,我们屏住呼吸生怕发出声音吓走它。在确定没什么危险后,麻雀开始啄食竹匾外的稻谷,一粒、二粒……啄到竹匾旁便停了下来,小伙伴的心儿急到嗓子口,心里默默念叨:“快进去,快进去”,一会院子上空又飞来几只麻雀,一蹦一跳在竹匾外徘徊了几圈,在确定没人情况下,一只胆儿大一点的麻雀总算跳进匾去啄食了,其它几只估计实在是饥饿难耐,随后也陆续一蹦一跳进去了。

门缝后的几个小脑袋挤凑在一起,睁大了小眼睛,手中紧紧攥着那根绳子,心儿随着鸟儿的跳进跳出不停地起伏,院子里的整个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待鸟儿差不多全部进匾后,像战斗片里的英雄拉导火线一样,说是迟那时快,绳子狠狠地被我往后一楸,竹匾瞬间合上,鸟儿们一下罩在了里边,慌乱扑腾起来。记得有一次一下给我罩了十五六只麻雀。我们立即打开后门冲出屋子,准备开抓。那么多鸟在里边扑腾全部抓出来可不容易,我后来想了个办法,我让小伙伴用手臂围住竹匾两侧,我生怕被啄戴好手套后伸进匾里一只一只抓出来,抓在手里的麻雀小眼睛咕噜噜的,看上去很是惊恐,我们找来一条绳子,一头系住麻雀的一只脚,另一头系在我们自己的食指上,然后就开始不停地逗鸟。平时靠不近半步的麻雀现在成了我们的手中的玩物,心里特别自豪,有一种胜利者的骄傲。不过没过一天时间,麻雀们就咽气了,我好不伤心,一旁的大人们说麻雀这种鸟是急性狂,很容易死的,我们这才明白其中的缘由。

冬天女孩子们玩得更多的则是跳绳踢毽子,两个姐姐和村上的燕华、珍娣、里新的姐姐,跳绳有单挑、反手跳,双人跳、集体跳。特别是集体跳,我们男生有时也会有意窜进去跳集体绳,跟着节奏一起开心地跳上跳下,身体一会便暖和起来了。

天冷的话,我们还会一起玩“嘎忙忙”,大家一字儿排在墙根下向中间挤压,谁先被挤出来就代表谁出局输了。谁先输了我们就嘲笑谁,这个游戏我们也玩得不亦乐乎。

还有个事也是孩子们年前的重头戏。每年的阴历十二月二十四,便是放田财的日子,这个习俗也不知道起于何时,长大了才知道,放田财是流行于江南一带的民间祈年习俗,农民祈求新的一年里五谷丰登。这个习俗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一直传承到现代。这个特别“闹猛”的农村习俗尤受我们小孩喜欢。

一年到头,小孩子是不可以玩火烛的,还记得有一次过年前在国君家场上的一个柴垛被我玩火柴给烧掉了,火苗浓烟四起,当时逃出来后吓得我一天都不敢说话。可是放田财当天大人们非但不会阻拦孩子们玩火,还会关照孩子们到自家田里多烧几把,火烧得越旺,来年庄稼的收成也就越好。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擦黑,匆匆扔下碗筷,孩子们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迫不及待抱起场外早已准备好的几捆稻草,相约小伙伴一起奔向村后的麦田里,临走时父母还不忘关照“在自家田里放啊”,到了田边,我们把稻草扎成小把,用火柴点燃稻草后举着火把疯一般地奔向田里,柴火的火光映红了我们每一张喜悦的笑脸,难得在大人的首肯下,在空旷的野外,心与火的强烈碰撞,一下激发了蕴藏在我们心底的一种完全没有约束的肆意野性……

一会功夫,远近的火把更多了,北边和东边隔壁村的火把也亮起来了,跑动的小孩连成一片,浩浩荡荡,一个火把熄了,更多的火把亮起来,继续着我们田间地角的节日狂欢。远远望去,像一条条火龙,在广阔的田野上游动着,手中的火把快熄灭时,我们会奋力地将手中燃剩的火把高高抛向天空,顿时火星像四散的烟花一样从空中洒落,星星点点,像天女散花。此时皓月当空,孩子们眸子里跳动的火焰闪闪发光,欢乐的嬉笑声在空旷的田野上久久回荡……

还记得有一年放田财的前一天,我们几个小伙伴商量了骑自行车去南边沿塘村前的皮球厂偷回了两袋废皮球,不过那次烧起来却没有想象的绚烂,不像稻草那样易燃且有很多火星,烟气也重,有一股难闻的橡胶刺鼻味。

小时候经常听大人说小孩子玩火是要尿床的,可是不玩火的有些冬日里,我还时不时会尿床“画地图”,这事让我那会很是难为情,也很伤一个小男生的自尊。晚上睡觉我经常会梦到尿急找厕所,找来找去找不到,急的要命,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开心畅快淋漓起来。尿着尿着,突然只觉屁股和腰下暖暖湿湿的。不好,此时我必定会立马醒过来,哎!又闯祸了,又要遭母亲挨骂了。有时冬日的阴雨天,我还连续来个两晚,这个时候母亲是最头疼的,就怕被子干不了。第二天一早如果有太阳的话,母亲把尿湿的被子抱到门口去晒,这个时候我就担心隔壁的邻居端着饭碗走过来,管起闲事问起来“今天怎么又晒被子了”?还有一次一早刚起床,母亲就来问我,“晚上起来上马桶你怎么尿到自己芦花靴筒里了?”“啊”?我一时无言以答。有时难得去亲戚家,晚的话就在那住下了,往往一张老木床上睡上三四个人,挤得不能翻身,后来的那一泡尿又着实让我尴尬。

……

寒假后村子里过年的味道开始渐渐弥漫开来,家家户户忙着扫房除尘、置办年货、添置新衣……大人们脸上的笑容比平时明显多了。邻里隔壁相互帮称,做年货的家什,你家借我、我家借你互通有无,门槛前不时走进走出人也变多了,家里也变得热闹起来。操劳了一年,大人们都想过年做点好吃的,来犒劳一下一年辛苦劳作的自己。

米酒一般是阴历十月就开始做了,小雪节气前后,庄稼的稻谷归仓后不久大人们便开始忙豁开了,经过脱粒晾晒后的糯稻挑到邻村去脱壳去皮,回来后先让糯米粒浸泡个一天一夜,第二天把糯米捞起倒入半米多深的木蒸桶,蒸桶放置在大铁锅的边沿上,蒸桶下边再垫上些白纱布,以防锅里的蒸气泄漏。噼里啪啦的灶堂里火红一片,火光把脸儿照的红堂堂的,暖暖烫烫地笼着人的脸颊。疯狂的柴火尽情地舔舐着红红的锅底,柴火是每年到了这个季节父亲早已在自家前后用锯子柴刀修下来的枯树枝。不一会功夫,锅里的水开了,蒸桶里不断蒸腾出白白的蒸汽,和愈加浓郁的米香味糅合在一起,萦绕在整个灶堂间并弥漫到屋子的每一个角角落落。父亲伏在蒸桶上,观察着桶里的情况,蒸桶里的糯米次第变色,父亲看哪儿熟了就用手在哪再撒上些糯米……一个多小时后糯米饭终于蒸好了,大人们顾不了腾腾直冲的热气,抬起大蒸桶将蒸桶里的糯米饭倒入外边的竹匾里摊开,此时孩子们早已从外边闻着米香味抽身回来,等待吃上香喷喷的糯米饭。一颗颗热气腾腾晶莹剔透的糯米粒看的我们直流口水,大人们会马上趁热抓上一把,在手心里压成团递给我们,那个时候正是下午三四点,在饥饿感的催化下,孩子们吃得更加津津有味,米香扑鼻,黏黏甜甜,慢嚼之下,劲道十足,当季收割下来的新鲜糯米的丝丝香甜味源源地渗入心田……

待糯米饭温却后,父亲将米饭倾入缸中,倒上些水,边倒边轻轻搅拌,再均匀地撒上些发酵用的酒药粉末,酒药丸像发了霉似的,上面还有很多个小孔洞,药酒丸的质量好坏往往决定着这年整缸米酒口味好坏。接着在米饭面上掏一个拳头大的孔,最后用稻草盖头盖好缸子,用老棉被和稻草围拢在缸子一圈,包裹得严严实实,做米酒的前道工序这才算告一段落。二十四小时后,凑近缸边就能闻到一股香醇的酒香味,想象着缸里的水、糯米、酒药相互依偎相互作用交融,无数的米粒似乎像无数的精灵在欢歌。父母亲在这段时间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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